南乡子·己巳三月自郡城归乡过区菶吾西园话旧
"抽却朝簪着钓蓑,近来声迹转巍峨。祥麟避网虽山野,
窗户青红,正似京洛,按笙歌一片。似别有、金屋佳人,桃根桃叶清婉。倚薰风、虬须正绿,人似玉手挼纨扇。算风流,只有蓬瀛,画图曾见。
"玉钩珠箔。夜凉庭院天垂幕。好风吹动纶巾角。羽扇休挥,已怯絺衣薄。
谪仙醉眼何曾开,春眠花市侧。伯伦笑口寻常开,荷锸埋。防何碍,糟丘高垒葬残骸,先生也快哉。乌帽歪,醉眼开,心快哉。想贤愚今何在?云遮了庚亮楼,尘生满故国台。幸有金樽解愁杯,高歌归去来。诗书,诗书润几斋,任落魄,任落魄无妨碍。脱利名浮去外,俺窝中好避乖。 失宫调牌名 月蚀前年蚀了,去年蚀了,今年又盏来了。娥传语这妖蟆,逞脸则管不了。锣筛破了,鼓擂破了,谢天地早是明了。若还到底不明时,黑洞洞几时是了。 大雨城中黑潦,村中黄潦,人都道天瓢翻了。出门溅我一身泥,这污秽如何可扫?东家壁倒,西家壁倒,窥见室家之好。问天工还有几时晴,天也道阴晴难保。
"又次冬,公谨自剡还,执手聚别,且复别去。怅然于怀,敬赋此解
古井生云水,高坛出异松。聊看杏花酌,便似换颜容。"
在官时只说闲,得闲也又思官,直到教人做样看。从前的试观,哪一个不遇灾难?楚大夫行吟泽畔,伍将军血污衣冠,乌江岸消磨了好汉,咸阳市干休了丞相。这几个百般,要安,不安,怎如俺五柳庄逍遥散诞?
古音少。素琴久已无弦,俗子未知道。听雨看云,依旧静中好。但教春气融融,一般意思,小窗外、不除芳草。"
弱柳好花尽拆,晴陌。陌上少年郎,满身兰麝扑人香。狂么狂,狂么狂?
"宫样衣裳浅画眉,晚来梳洗更相宜。
"极目天如画。水花中、涌出莲宫,翠楹碧瓦。胜景中川金焦似,勒石□□□□。尚隔浦、风烟不跨。妖蜃自降真歇手,涨平沙、妙补干坤罅。双寺合,万僧夏。
"求名日苦辛,日望日荣亲。落叶山中路,秋霖马上人。
"兰佩秋风冷,茱囊晓露新。多情多感怯芳辰。强折黄花来照、碧粼粼。
云低未成雪,寒气已侵席。冻醪倾白浊,干果列紫赤。风微时破面,亭敞宜张帟。来望野与通,古城何额额。邀射弓钧开,破的翦羽白。助中声喧唿,不觉屡倾帻。醉惊一发功,谁许百金易。非等将帅能,聊将宾友适。中酒作暴谑,心亲语多剧。吾侪固不羁,安可限常格。去忌无俗流,起酌惊臧获。八龙观诸韩,头角相戢迫。参差玉峰前,爱慕不知夕。谁嗟短景移,能使吝情释。为贺主人翁,贤甥无久隔。此会举世稀,频频奚所惜。
熙宁八年夏,吴越大旱。九月,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,前民之未饥,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,民能自食者有几,当廪于官者几人,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,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,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,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,使各书以对,而谨其备。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。故事,岁廪穷人,当给粟三千石而止。公敛富人所输,及僧道士食之羡者,得粟四万八千余石,佐其费。使自十月朔,人受粟日一升,幼小半之。忧其众相蹂也,使受粟者男女异日,而人受二日之食。忧其流亡也,于城市郊野为给粟之所凡五十有七,使各以便受之而告以去其家者勿给。计官为不足用也,取吏之不在职而寓于境者,给其食而任以事。不能自食者,有是具也。能自食者,为之告富人无得闭粜。又为之官粟,得五万二千余石,平其价予民。为粜粟之所凡十有八,使籴者自便如受粟。又僦民完成四千一百丈,为工三万八千,计其佣与钱,又与粟再倍之。民取息钱者,告富人纵予之而待熟,官为责其偿。弃男女者,使人得收养之。明年春,大疫。为病坊,处疾病之无归者。募僧二人,属以视医药饮食,令无失所恃。凡死者,使在处随收瘗之。法,廪穷人尽三月当止,是岁尽五月而止。事有非便文者,公一以自任,不以累其属。有上请者,或便宜多辄行。公于此时,蚤夜惫心力不少懈,事细巨必躬亲。给病者药食多出私钱。民不幸罹旱疫,得免于转死;虽死得无失敛埋,皆公力也。是时旱疫被吴越,民饥馑疾疠,死者殆半,灾未有巨于此也。天子东向忧劳,州县推布上恩,人人尽其力。公所拊循,民尤以为得其依归。所以经营绥辑先后终始之际,委曲纤悉,无不备者。其施虽在越,其仁足以示天下;其事虽行于一时,其法足以传后。盖灾沴之行,治世不能使之无,而能为之备。民病而后图之,与夫先事而为计者,则有间矣;不习而有为,与夫素得之者,则有间矣。予故采于越,得公所推行,乐为之识其详,岂独以慰越人之思,半使吏之有志于民者不幸而遇岁之灾,推公之所已试,其科条可不待顷而具,则公之泽岂小且近乎!公元丰二年以大学士加太子保致仕,家于衢。其直道正行在于朝廷,岂弟之实在于身者,此不着。着其荒政可师者,以为《越州赵公救灾记》云。
古器岩耕得,神方客谜留。清溪莫沈钓,王者或畋游。"